他没那么洒脱，没法像纪炎一样事事随心，他被纪炎的节奏牵着走，清醒地看着自己步步沉沦。

        唐维忘记在哪里看到的鸡汤，说两个势均力敌的人互相暧昧，先开口的人就输了。可到头来他才是被动的那个，纪炎想撩拨，他就被引诱；纪炎不开心讽刺，他就百口莫辩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纪炎给他是一颗糖还是一个巴掌，他都没法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，让他不安，唐维闷着头又喝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纪炎在哪里买的酒，一口下去是甜的，随之而来辛辣热烈得像要烧穿人的喉咙，等缓过劲来，舌头又麻又苦，像极了纪炎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炎挑了挑眉，“唐医生，怎么自己喝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胳膊杵在岛台上，拿着酒，手腕向着唐维的方向一偏，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唐维看着他，纪炎的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，桃花眼耷拉着，好像这世间没什么事可以挑动他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唐维坐直了刚才因为话里的狼狈而弓起的身子，像是清醒了一些，笑着跟纪炎碰了碰杯子，又是一杯下肚，等那股辛辣劲儿下去，他缓缓地开口，道：“纪炎，被你喜欢是我的荣幸，我...”

        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，纪炎站起身来，走到了唐维面前，他捏起唐维的下巴，强迫唐维跟自己对视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炎眼角含着笑，眼神里却满是压迫，他紧紧盯着唐维，“唐医生，别骗你自己，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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