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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h昏像一块缓慢融化的、粘稠的糖,将整个城市裹在里面。不到六点,太yAn的余威仍盘踞在水泥地上,蒸腾起扭曲的热浪。陈昊推开家门时,那GU熟悉的、混合了陈旧家具和午饭菜肴余味的空气扑面而来,沉闷得让他呼x1一窒。
家里很静。只有客厅那台老式空调发出吃力的嗡鸣,却似乎只是将闷热搅动得更均匀了一些。他踢掉运动鞋,白sE的袜子底已经沾了灰,随意甩在玄关。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客厅——沙发上搭着一条淡紫sE的薄纱披肩,是母亲的;茶几上摆着半杯水,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。
“妈?”他的声音不高,在寂静里却显得突兀。
厨房传来细微的响动,然后是林婉晴有些疲惫的回应:“嗯,回来了。饭快好了。”
陈昊把背包扔在自己房间门口,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走到厨房门边,倚着门框。母亲林婉晴背对着他,正在炒菜。她穿着一件米白sE的棉质居家连衣裙,短袖,长度刚到膝盖。布料被汗水微微濡Sh,在后背中心贴出一小片深sE的、隐约可见内衣带的痕迹。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被汗粘在白皙的脖颈上,随着炒菜的动作轻轻晃动。裙摆下方,小腿的线条匀称,光脚踩在一双塑料凉拖鞋里,脚踝纤细。
锅里爆炒的滋滋声,cH0U油烟机的轰鸣,都无法完全掩盖这屋子巨大的空洞感。父亲陈建东的影子,似乎只存在于电视柜上的合影里,以及每月固定时间打到母亲手机上的、简短的通话中。他在两千公里外的某个工地上,是这个家稳固的经济支柱,也是这个家持续缺席的男主人。
陈昊看着母亲的背影。一种复杂而晦暗的情绪在他十九岁的x腔里缓慢爬行。那不是单纯的依恋,更像是一种……焦躁的观察。他注意到她抬手擦汗时,腋下布料绷紧g勒出的侧r曲线;注意到她弯腰从低位橱柜拿盘子时,裙摆向上提起,大腿后侧饱满的肌肤一闪而过。他立刻移开了视线,喉咙有些发g,心底却骂了自己一句。但他无法控制下一次目光的游移。
“看什么呢?出去等着,油烟大。”林婉晴忽然侧过头,看了他一眼。她的额角有细密的汗珠,脸颊因为灶火的热度泛着红,眼神里是惯常的温婉,以及一层深深的、被日常琐事研磨后的倦怠。
陈昊心里一跳,有种被窥破的慌乱,但脸上没什么表情。“哦。”他应了一声,转身去了客厅,倒在沙发上,拿起手机。屏幕的光映亮他年轻却有些沉寂的脸。手指滑动,信息流掠过,却什么也没看进去。耳朵捕捉着厨房里每一个细微的声音:水流声、碗碟碰撞的轻响、母亲偶尔的、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晚餐简单:一盘清炒西兰花,一盘西红柿炒蛋,一碗中午剩下的排骨汤热了热。母子俩对坐在方形餐桌两边。咀嚼的声音,筷子碰到碗边的声音,空调的嗡鸣。沉默像第三个人,坐在桌子中间。
“今天……这么晚?”林婉晴夹起一筷子西兰花,打破沉默,声音有些g涩,像是很久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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