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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易才怀揣着那块烫手的令牌,坐在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里出了城。这马车看着破旧,跑起来更是颠簸得厉害,这一路晃荡下来,他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架。车轮碾过坑坑洼洼的土路,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他腰际那处难以启齿的酸软——那是昨夜李承鄞留下的“杰作”。
好不容易到了城外大营,辕门外的守卫一个个凶神恶煞,满脸横肉。萧易才递上令牌,那守卫头领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,明明认得,却偏偏装作不知,硬是把他在日头底下晾了半个时辰。直到萧易才背后的冷汗把里衣都浸透了,那人才挥挥手放行。
马车停在主帅大帐前,萧易才扶着腰,姿势怪异地挪下了车。他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冠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的朝廷命官,而不是一个刚从男人床上爬下来的玩物。
掀开厚重的帐帘,一股浓烈的汗味混合着皮革和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大帐正中,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背对着他,手里拿着一块布,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一杆长枪。那男人背阔腰圆,肌肉把黑色的劲装撑得鼓鼓囊囊,光是一个背影就透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这就是霍无咎。
萧易才拱手行礼,声音尽量保持平稳:“下官萧易才,奉二殿下之命,特来拜见霍将军。”
霍无咎动作没停,仿佛没听见一样,继续用布条在枪杆上摩擦。那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帐里显得格外刺耳。萧易才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手臂开始发酸,但他不敢动。他知道这是下马威,霍无咎这种武将最看不惯文臣,更何况他还是个名声不怎么好的“幸臣”。
过了好一会儿,霍无咎才转过身来。他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眉骨很高,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,他随手把擦枪布扔在桌案上,大步朝萧易才走来。
“二殿下派你来的?”霍无咎的声音低沉浑厚,震得萧易才耳膜嗡嗡作响。他在萧易才面前站定,两人身高差了一大截,萧易才得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。
“正是。”萧易才强自镇定,“殿下有几句要紧话,托下官带给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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