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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哥哥很辛苦,明明远在台中生活,却成了我与爸爸情绪火药库唯一的传声筒与调解员,我隔着电话都能想像他r0u着太yAnx的模样。
挂掉电话後,我整个人虚脱般躺在房间地上,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。虽然已过而立之年,我却依然像只困在原生家庭禁锢里的野兽,想摆脱,却又不敢彻底自私地摆脱。这种矛盾像一条拉紧的橡皮筋,勒得我隐隐作痛。
我的老爸虽然思想古板又Ai碎念,但他确实是个负责且顾家的男人,这点跟我的亲生母亲截然不同。哥哥曾说过,妈妈是个事业心极强、有着自己目标要追寻的nV人,所以她抛下了我们,离开了爸爸。但真相究竟是什麽,我从未深究。毕竟我对她的记忆早已模糊,甚至连她的长相,在脑海中也只剩下一片虚焦的空白。
此时,手机的震动声再次切开了我游离的思绪。萤幕上显示着客户的讯息,让原本就疲惫的心头又叠加了一层烦躁。这一刻,我真的好想放空一切,假装没看见,明天再说。
然而,内心深处那顽强的责任感,终究没让我逃避。我无奈地拿起手机逐一回覆,直到未读讯息的红点彻底消失,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澡。
睡前,我仰望着天花板上那些夜光星星。那是小时候爸爸陪我贴上的,曾经,这些光芒是我对他依赖的象徵,那时的我们亲密无间;没想到时光荏苒,现在我们之间竟隔着一道看不见、也触不到的隔阂。我并不是不Ai老爸,正是因为Ai他、在乎他,才如此渴望得到他的支持。但无论我如何努力尝试G0u通,最终的句点总是落在剧烈的争吵上。每当他像刚才那样疯狂指责时,我就会陷入一种自我厌恶的漩涡,甚至会在那瞬间遗忘,他是我最Ai的人。
有时我也会埋怨哥哥。自从他婚後搬去台中,我与爸爸间便少了他这座G0u通的桥梁,我们的摩擦便成了家常便饭。
我盯着星空,思绪不停打转。这城市一定有很多人跟我一样,人已下班,脑袋却依然不下班疯狂运转着。我翻来覆去胡思乱想,不知折腾到几点才进入梦乡。
梦境中,我独自划着一叶轻舟。划累了便停在湖心悠然地煮起一杯热咖啡,醇香在鼻尖萦绕;我垂下钓竿,与时光对峙,静候那份难得的悠闲。周遭出奇的静谧,唯有远处风穿过树林的飒飒声,与偶尔掠过的鸟鸣。
船下的湖水呈现半透明的翡翠sE,湖面平滑如镜,清晰地映照出我的脸庞。正当我赞叹着这湖水的清澈与淡绿sE的美丽时,忽然间,湖面猛然炸开,一只张着庞然大口与尖锐利牙的凶恶鲨鱼冲破平静,带着足以毁灭一切都戾气,直冲向我。
我尖叫着,从床上弹坐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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