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兰裹紧了睡袋，轻声问，

        “叔，你现在还会做梦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偶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会。小时候梦见你背我过河，后来梦见你消失了。我喊你，你都不回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时渊沉默了很久，才低声回了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帐篷里安静下来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外面星光如水，沙丘寂静，远处情侣的低语声早已消散。黑夜像一层厚重的幕布，把这一小块温暖的安宁牢牢包裹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风继续吹着，却吹不散帐篷里的一丝久别重逢的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中，莫兰侧身背对着叔叔躺着，能感觉到叔叔也用和她同样的姿势，两人像两个朝向相同的半圆，弧度完美地重迭在一起，叔叔凑得很近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后，他的腿贴着她的臀肉，像是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叔叔还在她耳边，说着羞人的悄悄话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极情人间的呢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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