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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白。 (1 / 8)_

        殿内又乱成了一团,来回递进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,里头仍是泛着紫黑色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雍昭坐在床边,十指相扣,握紧了双拳。

        御医追着那缕毒气,三棱针一连刺穿几处大穴,身后的学徒便立时拿着浸透伤药的软布裹起水蛭,放到那处,吸食其间毒血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为清毒的动作总还是不及毒素沿着血液运转的速度,索性有暗卫相助,一路带着雍昭和纪舒钦先回殿内,另一路直截奔着太医院而去,提着御医就赶回殿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才从中毒到解毒的中间部分省去诸多通传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太医紧张得手脚发软,动作却不敢有半点耽搁。指尖哆哆嗦嗦,却只勉强在哪毒素侵入心脉之前,除得只剩十分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剩下丁点,须得看中毒之人自身体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床上之人乃是陛下经年折磨之人,听闻前些日子才刚又昏迷几次,想必体虚得不行,只怕就要熬不过着十分之一的微弱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太医不敢等床上之人呕出拿最后一口血,闭了眼,跪下身去,脑中模模糊糊,想的是那平日里总爱同他互相拌嘴逗趣的十年爱妻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早知今朝出门是最后一面,便该多听两句她那明贬实褒的关切话语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元声音哽咽,抖了片刻,才敢开口道:“启禀陛下,毒物已除尽,只是……误了些许时机,那毒素已然渡过心肺位置,须得依他自身体质……看能否挨过此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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