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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雍昭便歇下心来,从紧张惊惧的情形里解放出来,脸上又浮出些许愠怒,轻“呵”一声,冷脸又收回手,一下转出去派人传唤御医和伺候的宫侍去了。
纪舒钦仰躺着,又闭起眼,许久,缓过手上因余毒麻痹的感觉,便迫不及待地抬手,按在了自己唇间。
他心跳得飞快,心尖的狂喜、雀跃,细细密密,像炸开朵绚烂烟花。
神巫体质向来特殊,纵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,用在他身上,要看见成效,也须得比常人多出三倍。
虽说挡箭的动作源自本心——当时脑中一片空白,手上动作快过心中思绪。
但他本也无事,根本不至于因那点毒物昏死丧命。
只是陷进了巫神血脉用以清毒自救的假死情况里,所以才没了一切的反应和生机。
但其实……其实在那段躯体做不出任何反应的时间里,他什么都听得清,什么都感受得到。
包括陈太医下手时的慌张战栗,包括雍昭凑近说的那些话语,更包括那……他始料不及的表白和轻吻。
纪舒钦垂着头,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耳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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