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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大约是雍昭的发问有些让人发懵,谭福滞住片刻,才又答话,“御书房内向来都另分出一处,专放的是先皇夫从前在景家所藏书册,先前陛下曾交代,平日里若是寻书册,那头都要先从先皇夫的藏书堆里寻,若是没有,再取别处的来。”
倒确乎有这么一事,只是她将景逸书册悉数收进宫中早已是初下圣旨赐婚时候的事情,现下自己哪还记得半分?
那会她还刻意叫人联合了景家其他人偷摸着将这些书册一点点运回,尽力还原了景逸在景家时的藏书情形,为的就是等他嫁入宫中,给他一个惊喜,在此间添几分温馨意味。
谁知书册运好,大婚当日却出了岔子,自然这事便再没了后续。
若不是今日这一通乱子,她都险些要忘了此事。
雍昭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叹出口气,无奈抛出个“无妨”,便叫人先退了出去,自己又拎着厚重书册慢悠悠转回里间纪舒钦的身侧去。
方才的谈话两人都没刻意压声,里头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,雍昭头疼烦躁的郁闷还没来得及生气,便在瞧见纪舒钦拘谨神色的瞬间悉数散了去。
“奴不知此物乃是先皇夫遗物,擅自玷染,求陛下责罚惩处。”
那头纪舒钦开口说出来的话果然又半点不出雍昭预料,她心里乱做一团,却仍先压了压那股烦躁的心情,将书册放回纪舒钦边上,伸手又去拨开他咬紧的下唇,“朕没说要罚你,不许再咬了。”
大约是怕人再误会什么,雍昭又接着解释,“朕烦心不是因你,也不是因着书册来历的事。朕想的是,做这机关之人若当真是景逸,而他又与摄政王萧程望相勾结,便当真危险至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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