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亚格而言，杀死人，或许就跟人杀死鱼一样，没有心理负担。他之所以藏着，只是因为顺着殷海晏。

        亚格喜欢殷海晏，喜欢到胜过与同类相处，喜欢到愿意放弃声音，放弃海洋，每天在狭小的别墅里等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殷海晏打开别墅的门，亚格总是微笑着说：欢迎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，轮到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想了想，殷海晏开口：“为什么不出来？如果是因为没穿衣服，这里没人会介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当年两人相遇时，殷海晏说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礁岩后，一只触手轻轻地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殷海晏敏锐地察觉到，这点微末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殷海晏忍住笑意。“我不会打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样是当年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仍沉默，似乎在顾虑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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