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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空桑餐馆一天的工作,余洋回屋时,已是月上中天。
准备照例洗漱完毕便歇下,岂料刚一推开房门,一页信笺飘飘悠悠落到脚边,惹得他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,弯腰捡拾起来。走入房中,点亮灯光朝信笺上一瞧,熟悉的字迹令他唇角微扬,一面展开,一面轻声笑道:“这小家伙,又在玩什么花样?”
不曾想到近日越发忙碌的空桑少主竟会主动邀自己今夜前去一叙,余洋微微一怔,不觉抬手摸了摸遮盖着右眼的眼罩,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。不过,这难得的邀请自然是要去的,正待出门之际,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低头往身上闻了闻,微一蹙眉后起身快步朝浴间走去。
匆匆清洗一番,换了身干净的衣物,当余洋来到伊澈独居的小院时,发现桂花树下的石桌前已坐着浅笑盈盈的少年,几碟精致的菜肴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胸中莫名颤了一下,极力克制着快步走过去的冲动,他故意往院门上一靠,双臂环抱在胸口,扬眉笑道:“这不年不节的,你把我叫来,又备了这么桌菜,应该不会只是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?”
“这不是想着你自到空桑,日日在后厨忙碌也是辛苦,想要慰劳慰劳你么。”拍拍身旁的石凳示意余洋过来坐,伊澈伸手拿起酒壶,抿唇轻笑,“恰好,昨日白琊游历归来,给我带回一坛据说是山中隐士酿的果子酒。我便借花献佛,邀你过来坐坐,顺便一赏这十五的月色。”
“倒说不上辛苦,空桑这么多食魂,我能帮你的,也就这点小事了。”听伊澈记挂着自己,余洋心中愉悦,笑着走过去坐下。接过酒杯饮下一口,又夹了点菜吃,他满意眯了眯眼,“不错,你的手艺又精进了,今日是我有口福。”
眸光在黑色的眼罩上飞快掠过,伊澈举杯与余洋对饮,又拿起筷子为他布菜,浅浅笑道:“说起来,也是我不好。你来空桑快三月了,我却一直忙着食神宴菜谱之事,对你少有关心,还望你别气恼。”
“这有什么,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忙。”抬眼朝伊澈看去,恰巧看到一双冰蓝美目笑意温和,夹杂着些许歉意,余洋只觉心跳微滞,紧接着已有几分急促,忙不迭移开眼去。伸手拿过酒壶,往彼此杯中注入酒水,他欲盖弥彰般挠了挠黑色的短发,“这酒不错,入口柔和,回甘绵长,你也多喝两杯吧。”
酒的确是好酒,是而伊澈与余洋谁也没料到,那酒的后劲竟如此之大,不过才饮了两壶,他俩已经晕乎乎的了。相较之下,余洋还算清醒,瞧伊澈起身摇摇晃晃回房把酒坛子也拎出来了,努力甩了甩有些混沌的头,皱眉道:“行了,别喝了,这酒……后劲大得很……我听他们说起过,你喝醉了就会瞎闹腾,等下出丑,我可管不了啊。”
余洋说的是事实,伊澈素来极少饮酒,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喝醉之后,会变得与平日皆然不同,格外缠人;而白琊特地寻来这酒,估计也是打算无人时哄他多饮几杯,借此欣赏他憨态可掬的模样。
就像醉酒之人从来不肯承认自己醉了,闻得余洋如此说,伊澈立刻不满皱起细致的眉眼,一边往嘴里灌酒,一边含糊嘟哝道:“谁说我醉了?这样绵柔的酒……我就算喝一坛子,也,也没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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