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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後时分,画师巷日头正好,街角炭香与墨香交错,空气中浮动着一GU乾燥的纸张气味。墨染夕刚完成一幅客订的《梅隐老松》,正铺上薄纸风乾,老掌柜便从铺外探头探脑地走进来,手中捏着一张帖子,嘴角藏不住地笑。
「姑娘,有人找你画屏风啦。」
「……我?」她愣了一下,放下笔,接过那张帖子。
这些日子她多半接的是街坊邻里的小单,招牌、祈福画、诗词赠画,偶尔也替私塾的学童画个纸鸢。这类正式的大笔订单,通常是名声响亮的大画师的工作,怎麽会轮到一个刚混了几周的外来人?
掌柜见她一脸狐疑,便笑着摇头:「别这样看我,那是冯家二少爷亲口点的名。」
「冯家……」她低声呢喃,脑中浮现那座靠江而建、雕梁画栋、据说占去半个霁川河畔的大宅。
「他说他在坊间见过你那幅《踏雪寻梅》,问我是哪位画的。我跟他说你画得快,手稳心定,不挑人、不挑题。他一听就说要你来帮他家的宴会画屏风,还有几幅‘即席画’来配场面。」
「……宴会?」她皱眉。
「嗯,醉花楼里的赏音会,请了妙音坊的几位姑娘来奏曲。这场面……可不简单。」掌柜背着手踱步,眼神带着点年轻时的回忆,「不光是吃吃喝喝,还有城中几家门派的後辈、富贵人家的子弟,都会来这种地方‘互通有无’……说白了,就是交朋友、拼门面、也拼手段。」
她挑了挑眉,似懂非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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